【黃玉順】中國哲學的感聊包養網站比較情進路——從李澤厚“情本論”談起

中國哲學的感情進路——從李澤厚“情本論”談起 

作者:黃玉順

來源:作者授權儒家網發布,原載《國際儒學》2023年第1期       

 

【撮要】在感情問題上,中國哲學,特別是儒家哲學,年夜致可以分為三年夜歷史形態:先秦儒家哲學;宋明理學;轉型時代儒家感情哲學的復興。這種復興伴隨著中國社會和中國思惟的“走向現代性”,年夜致可以分為三期:一是帝國后期中國哲學的感情進路;二是平易近國時期中國哲學的感情進路;三是改造開放以來中國哲學的感情進路。李澤厚和蒙培元是中國哲學感情進路當代復興的先驅,而兩者的差異是:李澤厚的思惟是歷史唯物論的,而蒙培元的思惟則是儒學的。當前的感情哲學復興存在著三個方面需求反思的問題:一是感情的存在者化問題;二是感情的價值中性問題;三是感情的超出問題。   

本文是作者2022年6月29日在第22屆國際中國哲學年夜會“中西視域下的李澤厚哲學思惟”專場會議的發言,原題為《李澤厚與中國哲學的感情進路》。  

 

毫無疑問,李澤厚是中國20世紀80年月最主要的思惟家之一。事實上,許多人,包含我自己,都在20世紀80年月遭到過他的思惟啟蒙。李澤厚的思惟學術貢獻是多方面的,“感情本體論”是此中最具有普通哲學意義的部門。而感情問題,乃是中國哲學中的一個基礎性問題。

 

我重要談三點:一是簡要地勾畫中國哲學的感情進路的歷史;二是談談李澤厚“情本論”的歷史定位;三是中國哲學感情進路的現狀反思。

 

一、中國哲學感情進路的歷史回顧

 

就感情問題而論,中國哲學,特別是儒家哲學,年夜致可以分為三年夜歷史形態:

 

(一)先秦儒家哲學的感情特征

 

自從《郭店楚簡》發現以后,學界才廣泛意識到:先秦儒家哲學原來并非宋明道學家所描寫的那種“性本體論”,而是“情本體論”或許叫“情根源論”。最典範的文獻,莫過于屬于思孟學派的《性自命出》[1]。由此也可見,《中庸》這個文本也需求從頭給予感情哲學的詮釋。

 

我這里要強調指出一個事實:李澤厚的感情論述,同時還有我的導師蒙培元的“感情儒學”,實際上早于《郭店楚簡》的出土和包養網單次出書。[2] 是以,對于中國哲學感情進路的當代復興來說,他們是先驅性的人物。

 

包養意思二)從唐代李翱到整個宋明理學的感情壓抑

 

第二期儒學由韓愈、李翱開啟,而包養網站構成整個巨大的宋明理學。包養甜心網這個儒學形態的基礎特征,在感情觀念的問題上,就是“性本情末”、“性體情用”,甚至“性善情惡”。[3] 這個儒學形態的時代佈景,是帝制時代;是以,這個儒學形態基礎上是“帝制儒學”。[4]

 

(三)轉型時代的中國感情哲學復興

 

其實,在宋明理學的早期,至遲在明清之際,儒家哲學內部就開始了自我反思,而中國哲學的感情進路也隨之開始復興。

 

我們甚至可以說,陽明心學也具無情感哲學的顏色。例如他講“知己”:“知是心之本體,心天然會知:見父天然知孝,見兄天然知弟,見孺子進井天然知惻隱,此即是知己,不假外求。”[5] 這里的“孝”“悌”,尤其是“包養網推薦惻隱”,都是感情包養金額。(朱熹明確說過:惻隱是情,而不是性。[6])

 

最典範的當然是戴震的哲學,他將程朱理學所謂的“天理”或“性理”視為情欲自己的“條理”,即只是“情之不爽掉”,他說:“理也者,情之不爽掉也,未無情不得而理得者也”;“今以情之不爽掉為理,是理者存乎欲者也”。[7]

 

中國哲學道理進路的復興,其佈景是中國社會的“內生現代性”或許叫“內源現代性”,指向人的束縛和對人欲的確定。這個問題,我有專文論述。[8]

 

二、李澤厚“情本論”的歷史定位

 

上述道理進路的復興,伴隨著中國社會和中國思惟的“走向現代性”,一向延續到明天,年夜致可以分為三期:一是帝國后期中國哲學的感情進路,後面已經談過了;二是平易近國時期中國哲學的感情進路,最典範的如朱謙之的“唯情論”、袁家驊的“唯情哲學”等,特別是梁漱溟的“新孔學”;三是改造開放以來中國哲學的感情進路。[9]

 

(一)李澤厚“情本論”的定性

 

李澤厚的“情本論”和蒙培元的“感情儒學”,即屬于上述第三期感情進路的代表。是以,必須充足確定:李澤厚為中國思惟的現代轉化和發展、為中國哲學感情進路的復興作出了宏大的貢獻。

 

不過,在我看來,李澤厚的“情本論”當包養價格ptt然屬于中國哲學的感情進路,卻不屬于儒家哲學的感情進路。關于李澤厚的“情本論”,我曾做過這樣的定性:它是“出自美學思慮,其思惟安身點是20世紀80年月馬克思主義哲學的‘實踐本體論’,把一切樹立‘在人類實踐基礎上’,屬于歷史唯物短期包養論性質的‘人類學歷史本體論’”[10]。

 

我緊接著特別指出:它并非儒學。當然,這是可以討論的。

 

(二)李澤厚“情本論”與蒙培元“感情儒學”的比較

 

如上所說,20世紀8包養dcard0年月以來的中國哲學感情進路的當代復興,實際上有兩位哲學家是代表性、開創性的,一位是李澤厚,另一位則是蒙培元。

 

他們都將感情視為本體,但是卻是兩種判然不同的懂得。李澤厚思惟的定性,我剛才已談過了;而蒙培元的思惟,則無疑是儒家的,所以學界才稱之為“感情儒學”[11]。

 

在蒙培元的“感情儒學”看來,“情可高低其說”[12](這不是牟宗三的“心可高低其說”[13]):往下說,“情”是作為天然感情的“真情實感”,謂之“誠”;往上說,“情”是“感性感情”(這是蒙培元獨創的概念,而與戴震的思惟分歧),謂之“仁”,這是形而下的品德感情;以致達到最高境界、超出道理對立的、天人合一的感情,謂之“樂”,這是形而上的超出感情,乃是真善美的統一。這恰是孔子所說的“下學而上達”[14]。

 

(三)李澤厚與蒙培元的影響

 

從20世紀80年月到明天,越來越多的儒家學者參加了感情進路復興的行列,此中包含我自己,也包含悅笛傳授。悅笛傳授的“生涯美學”,是“接著講”李澤厚的“情本論”、“感情美學”,當然屬于感情進路;我自己的“生涯儒學”也屬于感情進路,是“接著講”蒙培元的“感情儒學”,進而把“生涯感悟”中的“生涯感情”視為一切存在者、包含形而上存在者的年夜本年夜源。

 

僅就蒙培元的“感情儒學”而論,我自己就組織過幾次全國學術研討會,由此出書了幾本學者文集:2008年出書的《情與理:“感情儒學”與“新理學”研討》[15];同年出書的《儒學中的感情與感性》[16];2018年出書的《人是感情台灣包養網的存在》[17];同年出書的《“感情儒學”研討》[18]。許多著名學者都表達了對蒙培元“感情儒學”的確定,而表現出復興中國哲學感情進路的趨向。

 

而對于李澤厚的“情本論”,學界這些年也表現出越來越濃厚的興趣,發表了不少相關論文。安包養留言板樂哲(Roger Ames)傳授于2016年在夏威夷舉辦過李澤厚哲學思惟的國際學術研討會(我當時因為有事而未能與會)。[19] 這屆國際中國哲學年夜會又舉辦李澤厚專場,這些都有助于拓展李澤厚“情本論”的影響。

 

包養一個月、中國哲學感情進路的現狀反思

 

今朝為止,中國哲學感情進路的當代復興,一方面具有撥亂歸正,既回歸儒學本真、又與現代性接榫的意義;但另一方也存在一些問題,亟需加以反思,以求進一個步驟拓展與深化。

 

(一)感情的存在者化問題

 

嚴格來說,將感情視為本體,這是一種很成問題的觀念。最基礎的問題是將感情“存在者化”了,因為本體是一種存在者,即形而上的存在者。這就無法應對20世紀以來哲學思惟前沿的基礎問題:存在者何故能夠?本體何故能夠?形而上者何故能夠?

 

這里順便說說:良多學界伴侶都將我的生涯儒學所講的“生涯”懂得為一種本體、形而上者,這是誤解。生涯不是本體、形而上者,而是一個前本體包養一個月、前形而上學、為本體奠定的觀念;生涯不是任何存在者(any being),而是前存在者的存在(Being)。[20]

 

關于李澤厚的感情本體論,我曾說過:

 

這種本體論依然是傳統形而上學的思維形式,所以李澤厚批評海德格爾:“豈能一味斥責傳統只專注于存在者而遺忘了存在?豈能一味否認價值、排擠倫理和形而上學?回歸古典,重提本體,此其時矣。”[21]

 

李澤厚的這個批評,恰好表白了他與20世包養女人紀以來的思惟前沿之間的隔閡,即未能走出傳統本體論的視域。

 

在儒家哲學中,感情在兩種意義上均非本體:一是在宋明理學中,本體是“性”,而不是“情”;二是在孔孟原始儒學中,“情”是前存在者的存在,便是先于“性‒情”這種存在者化的東西的存在,即并不是“本體”,而是“根源”。我嚴格區分“本體”和“根源”:本體是形而上的“存在者”,而根源則是前存在者的“存在”或謂“生涯”及其感情顯現。[22]

 

(二)感情的價值中性問題

 

作為根源的前存在者的感情,并非品德感情,而是價值中性的,所以才需求“發乎情”之后“止乎禮義”[23]。由感情而意欲、意志,由意志而行動、行為,這才進進品德層面、價值層面。

 

這恰好說明,單純的感情本體論或感情主義,其實是一把雙刃劍。這就猶如海德格爾,他還原到前存在者的保存,即回溯到原始的價值中性的存在狀態,這雖然能夠解構舊的形而上學、從而有助于建構新的形而上學,但并不克不及保證必定導向“可欲”的價值(所以他才會與納粹一起配合)。“可欲”指孟子所說“可欲之謂善”[24]。

 

鑒于海德格爾與納粹的關系,有人在微信群里提出一個須生常談的問題:“海德格爾的思惟和行為之間能否分歧?”這顯然意在為海德格爾思惟辯護。我的答覆是:“‘海德格爾的思惟和行為之間能否分歧’這個問法,已經蘊含了對他的思惟的否認,因為只要兩種能夠:分歧,意味著他的思惟有問題;紛歧致,同樣意味著他的思惟有問題,即不是‘性命的學問’。沒人懷疑海德格爾的思惟才能。但是結果若何?這就表白:存在著某種比思惟才能更最基礎、更要緊、更關鍵的工作。”

 

且以儒家的“仁愛”感情來看,此中的“差等之愛”的感情必定導致好處沖突;解決這種沖突的感情路徑只能是超出“差等之愛”而走向“一體之仁”[25],即韓愈講的“博愛”[26]。這里至多有兩個環節:正義感(義)與社會規范和軌制(禮)。

 

海德格爾及存在主義者所關注的那些負面感情,特包養意思別是“別人即地獄”那樣的感情親身經歷,并不克不及導向可欲的價值規范及其軌制。

 

所以,戴震并不僅僅簡單地確定“情欲”,因為情欲并不是“理”;他進一個步驟強調“情包養心得之不爽掉”,這才是“理”。這就是蒙培元所講的“感性感情”(reasonable emotion)。

 

例如“不受拘束”問題,真正徹底的不受拘束觀念,是意識到“他者的不受拘束”;否則,勢必導致“自我的不受拘束”的否認。

 

這就是正義感,它包養網VIP會導出“主體間性”(inter-subjecti包養行情vity),進而導向“公共感性”(public rationality)。

 

(三)感情的超出問題

 

蒙培元特別重視感情的超出問題,他的感情存在論,其實長期包養是感情境界論,境界的晉陞就是感情的自我超出。後面說過,他所說的“情可高低其說”,就是在講感情的“下學而上達”。

 

可是,需求留意區分兩種分歧包養違法含義的超出(transcendence)[27]:

 

一種是人的超驗性(transcendental)(或譯“先驗”)。依照中國哲學感情進路的懂得,而非東方哲學、康德哲學的懂得,那么,這并不是在講感性的超驗性,而是感情自己的超驗性。從心理心思的、經驗的天然感情,到感性的感情、品德感情,甚至超出道理對立的感情,這就是感情的超驗性。包養網心得

 

另一種則是“天”或“帝”的超凡性(transcendent)。“人”的內在超驗性(所謂“內在超出”)指向“天”的內在超凡性(所謂“內在超出”),這就是孟子講的由“盡心”而“知性”、由“知性”而“知天”,其主旨是“事天”,而非“僭天”。[28]

 

這兩種主體,即人與天的超出之間的連接,作為中國哲學“天人之際”問題的終極解決,就是“敬畏”的感情,即孔子所說的“畏天命”[29]。

 

在這方面,馬克斯·舍勒的感情現象學值得參考,盡管他所講的不是中國的“天”或“帝”之愛,而是基督教的“God”之愛。[30]

 

綜上所述,在感情問題上,中國哲學,特別是儒家哲學,年夜致可以分為三年夜歷史形態:先秦儒家哲學;宋明理學;轉型時代儒家感情哲學的復興。這種復興伴隨著中國社會和中國思惟的“走向現代性”,年夜致可以分為三期:一是帝國后期中國哲學的感情進路;二是平易近國時期中國哲學的感情進路;三是改造開放以來中國哲學的感情進路。李澤厚和蒙培元是中國哲學感情進路當代復興的先驅,而兩者的差異是:李澤厚的思惟是歷史唯物論的,而蒙培元的思惟則是儒學的。當前的感情哲學復興存在著三個方面需求反思的問題:一是感情的存在者化問題;二是感情的價值中性問題;三是感情的超出問題。

 

注釋:
[1]《性自命出》,載《郭店楚墓竹簡》,荊門市博物館,文物出書社1998年版。
 
[2] 參見黃玉順:《感情儒學:當代哲學家蒙培元的感情哲學》,《孔子研討》2020年第4期,第43–47頁。文章指包養網dcard出:“蒙培元的感情儒學早在20世紀80年月就構成了,最後提出‘感情哲學’概念是寫作于1986年、發表于1987年的論文《李退溪包養網單次的感情哲學》。比較而言,中國現代文獻中的強調感情、從而與蒙培元‘感情哲學包養妹’構成呼應的《性自命出》在幾年之后的1993年10月才出土,而《郭店楚墓竹簡》更是十年之后的1998年5月才出書。”
 
[3] 參見黃玉順:《愛與思——生涯儒學的觀念》(增補本),四川包養網單次國民出書社2017年版,第51‒60頁;《面向生涯自己的儒學——“生涯儒學”問答》,載《面向生涯自己的儒學——黃玉順“生涯儒學”自選集》,四川年夜學出書社2006年版,第53–91頁。
 
[4] 參見黃玉順:《儒學為生涯變包養甜心網革而自我變革》,《衡水學院學報》2020年第6期,第4–9頁;《孟荀整合與中國社會現代化問題》,《文史哲》(英文版)第6卷第1期,第21–42頁。
 
[5] 王守仁:《傳習錄上》,《王陽明選集》,浙江古籍出書社2010年版,第7頁。
 
[6] 朱熹:《孟子集注·公孫丑章句上》,《四書章句集注》,中華書局1983年版,第238頁。原文:“惻隱、羞惡、辭讓、長短,情也。仁、義、禮、智,性也。”
 
[7] 戴震:《孟子字義疏證·理》,中華書局1961年版。
 
[8] 參見黃玉順:《論儒學的現代性》,《社會科學研討》2016年第6期,第125–135頁。
 
[9] 參見黃玉順:《儒家的感情觀念》,《江西社會科學》2014年第5期,第5–13頁。
 
[10] 黃玉順:《儒家的感情觀念》,《江西社會科學》2014年第5期,第5–13頁。
 
[11] 崔發展:《儒家形而上學的顛覆——評蒙培元的“感情儒學”》,載《中國傳統哲學與現代化》,易小明主編,中國文史出書社2007年版,第118‒128頁;支出《情與理:“感情儒學”與“新理學”研討——蒙培元70壽辰學術研討集》,黃玉順等主編,中心文獻出書社2008年版,第148‒157頁。
 
[12] 蒙培元:《換一個視角看中國傳統文明》,載《亞文——東亞文明與21世紀》第1輯,中國社會科學出書社1996年版,包養網推薦第297‒313頁;《心靈超出與境界》,國民出書社1998年版,第45頁;《感情與感性》,中國社會科學出書社2002年版,第19‒21頁。
 
[13] 牟宗三:《中國哲學十九講》,上海古籍出書社1997年版,第108頁。“‘心’可以高低其講。上提而為超出的本意天良,則是斷然‘理義悅心,心亦悅理義’。可是著落而為私欲之心、私欲之情,則理義不用悅心,而心亦不用悅理義,不單不悅,並且非常討厭它包養行情,如是心與理義成了兩隔。”包養價格另可參見蒙培元:《我的學術歷程》,載《儒學中的感情與感性》,黃玉順、任文利、楊永明主編,教導科學出書社2008年版,第29‒36頁。
 
[14]《論語·憲問》,《十三經注疏》,中華書局1980年版,第2513頁。
 
[15]《情與理:“感情儒學”與“新理學”研討——蒙培元70壽辰學術研討集》,黃玉順等主編,中心文獻出書社2008年版。
 
[16]《儒學中的感情與包養甜心網感性——蒙培元七十壽辰學術研討會》,黃玉順等主編,現代教導出書社2008年版。
 
[17]《人是感情的存在——蒙培元80壽辰學術研討集》,黃玉順等主編,北京年夜學出書社2018年版。
 
[18]《“感情儒學”研討——蒙培元八十壽辰全國學術研討會實錄》,黃玉順主編,四川國民出書社2018年版。
 
[19] 參見黃玉順:《關于“感情儒學”與“情本論”的一段公案》,《當代儒學》第12輯,廣西師范年夜學出書社2017年版,第173–177頁。
 
[20] 參見黃玉順:《本體與超出——生涯儒學的本體論問題》,《河北年夜學學報》2022年第2期,第1‒6頁。
 
[21] 李澤厚:《人類學歷史本體論》,天津社會科學院出書社2010年版,第139頁;黃玉順:《儒家的感情觀念》,《江西社會科學》2014年第5期,第5–13頁。
 
[22] 參見黃玉順:《“生涯儒學”導論》,《原道》第十輯,陳明主編,北京年夜學出書社2005年版,第95–112頁。
 
[23] 毛亨:《詩年夜序》,見《十三經注疏·毛詩正義·周南·關雎》,第272頁。
 
[24]《孟子·盡心下》,《十三經注疏》,第2777頁。
 
[25] 參見黃玉順:《中國正義論綱要》,《四川年夜學學報》2009年第5期,第32–42頁。
 
[26] 韓愈:《原道》,《韓昌黎文集校注》,上海古籍出書社1986年版,第13頁。
 
[27] 參見黃玉順:《“超驗”還是“超凡”——儒家超出觀念省思》,《摸索與爭鳴》2021年第5期,第73–81頁。
 
[28]《孟子·盡心上》,《十三經注疏》,第2764頁。參見黃玉順:《“事天”還是“僭天”——儒家超出觀念的台灣包養網兩種范式》,《南京年夜學學報》2021年第5期,第54‒69頁。
 
[29]《論語·季氏》,《十三經注疏》,第2522頁。參見蒙培元:《蒙培元講孔子》,北京年夜學出書社2005年版,第51‒55頁;《論朱子敬的學說》,《天水師范學院學報》2011年第4期,第1‒12頁。
 
[30] 參見黃玉順:《論“仁”與“愛”——儒學與感情現象學比較包養情婦研討》,《東岳論叢》2007年第6期,第113–118頁;《論“惻隱”與“同情”——儒學與感情現象學比較研討》,《中國社科院研討生院學報》2007年第3期,第33–40頁;《論“一體之仁”與“愛的配合體”——儒學與感情現象學比較研討》,《社會科學研討》2007年第6期,第127–133頁。